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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入了D5坑,性癖一天比一天奇怪了(捂脸)

【勘蜥】着魔(3)

大家好,是咕咕咕了好久的更新……

 

魔物管理员诺顿·坎贝尔 x 红鳞先生 卢基诺·迪鲁西

 

ooc预警,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

 

 

1、

 

阿卡姆属于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影响区域,全年都是雨季。

 

为了避免雨水堆积淹没街道,以及处理居民的生活废水,这座城市在上上个世纪对下水道进行过一次改建,规划出了庞大的下水系统。其管线错综复杂,仿佛一座埋在城市之下的巨大迷宫。管道又高又宽大,左右两侧是可供工人通行的砖石走道,而中央则是深达十余米的地下河。

 

卢基诺用手扶着管道壁,跌跌撞撞地沿着昏暗的下水管道往前走,一双幽幽发光的荧蓝眼睛低垂着。他的条纹睡衣被暴涨的体型弄坏了,上衣扣子被崩开,长裤也在大腿处撕裂,破破烂烂地勉强挂在身上。衣裤都被血迹糊得一塌糊涂,干结成了硬邦邦的血痂。鞋更是没有一双还能穿,光裸的脚爪拍在湿滑肮脏的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凌乱脚步声。

 

这里显然是已经很久没有被清理过了,地下河的河水呈现出暗色,厨余垃圾中的油脂与废弃的衣物、纸张等搅和在一起,变成了一种散发着恶臭的絮状物,漂浮在河面上,气味一阵阵地飘散过来。

 

卢基诺想吐。不仅是因为这恶心的气味,还因为他十几分钟前吃下去的东西——他嘴里甚至还隐约残留着人类新鲜心脏撕裂时韧性的触感。再怎么说,这对普通人类的精神来说也太超过了。

 

但是他不能吐。他在逃离自宅之前把为地下室的那些肉食性的小家伙准备的活体饲料——也就是养在二楼露台上剩下来的那些兔子和鸡之类,几乎是全部杀死生食了,这才勉勉强强把胃中的饥饿感消除,伤口基本上停止了流血。魔物的身体固然强壮且有强悍的自愈能力,但消耗也极大,根本经不起任何额外的能量损失。

 

被激光枪指着脑袋,受到生命威胁的那一个瞬间,他的行动完全被本能所支配,作出的攻击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卢基诺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后怕。他杀了人,还吞食了死者的心脏。学者将感知气味的信子收回口中,用另一只生满鲜红鳞片的手(或许现在应该叫爪)掩住鼻子,略微阻隔味道,拼命告诉自己“那只是正当防卫”,强迫自己不要去过分回忆那个可怕的场景。如果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进入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了。

 

……会有罪恶感至少说明目前他的思维没有受到魔物化太大的影响,多多少少算个好消息。他现在既没有痛饮鲜血的冲动,也不想捉几个小孩来生吃心肝。卢基诺一边往前走一边确认自身的记忆,目前看来也没有什么缺失和断层。

 

另一个好消息是,作为魔物,他现在能够感知到魔力了。卢基诺摸了摸自己的眼睑下方,鳞片的缝隙间有一排几乎微不可见的小孔,从眼角延伸下去,顺着侧颈向下到背部,最后一直伸展到尾尖。其内部结构大概类似于鱼类或两栖类的侧线,可以像是感知水流那样,探知到外界空气中的魔力。卢基诺还能感觉到自身的魔力在血液里流淌,并且还能够自主操控其流向——就像是婴儿一出生就会吮吸乳汁那样,这对魔物来说几乎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完全不需要学习便能掌控。此外,他还能够抑制自己的魔力反应外泄避免被追捕者的探测器找到。幼生体魔物并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也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因此才会那样轻易地被人类找到并杀死,照这么推断他应该已经算是“成年”了。光从外表来看,名为卢基诺·迪鲁西的人类研究者已经不复存在,这里站着的只是一只战斗能力特化的、极其危险的怪物。

 

毫无疑问,他没法继续在人类社会上待下去了。但同时他也有了绝佳的实验对象——不是什么被魔力侵染的动物,而是一只活生生的、可以随意配合他实验的魔物。卢基诺职业病发作般地想要立刻以自己为对象写作一份观察报告,可惜在这种肮脏的下水管道中并没有可以使用的纸笔——他逃离前只带上了尽可能多的现金。要是之后能够成功展开研究,绝对会取得不错的成果。

 

卢基诺并不是在无头苍蝇般地胡乱逃窜。他的计划是先往东北方向逃离阿卡姆到印斯茅斯去,躲过最初的追捕后再返回密斯卡托尼克拿回自己的手稿,最后南下前往伦敦(也就是卡尔克萨),在那个魔物的城市想办法安顿下来,继续研究。

 

他抬头看了看生着厚厚青苔的管道顶,估计了一下目前的时间和位置。现在大约是中午十二点左右,他马上就要到达阿卡姆的城郊区域了。接下来要前往的印斯茅斯是一个以捕鱼业闻名的港口小镇,来往人口流量很大,出入不需要身份证明,就算是有外乡人前来购入大量水产品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他需要在那里进行休整,获取足够的能量,最好能把身上洗洗干净,找几套能蔽体的衣服。

 

 

 

2、

 

一丝细微的风顺着管道吹了过来。卢基诺皱了皱眉头。是他的错觉吗?怎么好像有一丝细微的魔力反应?

 

他迟疑了一下,又往前迈了几步,歪了歪脑袋方便空气穿过那一排小孔流过“侧线”。错不了,尽管十分微弱,但这确实是魔力反应。感知到的魔力源处在管道的枢纽处,那是必经之路,根本没办法避开。要是想要绕路就非得往地上走,那样的话一旦被人目击到就麻烦了。

 

卢基诺掂量了一下轻重,决定还是从地下通行。再怎么说厚厚的地层多少也能够阻碍魔力的传导,上头的探测器不一定能感知到地下的魔力,就算感知到了也不一定能马上派出人手过来。

 

他谨慎地往魔力源的方向靠近,管道向地下的方向延伸着,大约走了一百余米,穿过几个小型瀑流般的闸口,到达了通道交汇之处。那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广场,八个方向都连接着管线,中央有大片水面,其中漂浮着各种污物,一眼看上去仿佛是邪教仪式的巨大祭坛。

 

在这一片昏暗之中,对岸水边趴着的一团红色显得格外显眼。卢基诺屈膝蓄力,绕着广场的边缘逐一跳过中央水面连接着的地下河,来到了那个小东西的身边。

 

……他这会看清楚了,那是一条小小的人鱼。小家伙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血色的和服被污水弄脏,和服之下红色的鱼尾顺着水流微微摆动,沁出丝丝缕缕的蓝血来。发髻凌乱,几缕乱发湿哒哒地沾在雪白的小脸上,皱着只有两个点的殿上眉,没有眼白的一双眼睛半睁,樱桃小口紧紧闭着,十足可怜的样子。

 

“红蝶?”卢基诺惊讶地出了声,随即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说的话无论是人类还是魔物大概都听不懂。红蝶是第一位自愿配合人类研究离开卡尔克萨,被当地魔物管理局收容的魔物。这在当时引起了相当剧烈的轰动,不少媒体都有报导,不仅是因为其魔物的身份,还因为她如同日本艺伎般美丽妖冶的外表。卢基诺那会还为了她向魔物管理局提出了多次合作申请,不出意外地全部被拒绝了。眼前的小家伙看起来的确和那位有名的“红蝶”非常相似,唯一的差别在于体型——红蝶是成年的人鱼属魔物,按照媒体提供的资料,算上鱼尾体长超过两米。而面前的魔物明显是幼生体,比三岁的婴儿大不了多少。

 

本来他是准备尽量不要惊动枢纽处的魔物直接通过的,甚至已经提前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是现在看到小家伙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由得心思活络起来。他向受伤的魔物伸出手来,将它抱离水面,打算先检查一下伤势并且处理一下。小家伙看上去很乖巧,没有作任何挣扎,放松身体任凭陌生的高大魔物托住自己。

 

卢基诺正在低头专心查看伤口,冷不丁手上一沉。“什么……!”他一惊,还没来得及松手,就骤然被一股巨力扑倒,后背重重磕在粗糙的砖石路面上。小家伙身形暴涨,带着滑腻粘液的强壮鱼尾绞缠住蜥蜴魔物的双腿和尾巴,原本短短的手臂瞬间便伸长得与成年女子无二,纤细的双手却有着惊人的力道,扣住卢基诺的手腕摁在地上。她漆黑的双瞳显出凶光,樱桃小口裂开至嘴角,露出口中肉食鱼类特有的两排锋利尖牙,意欲咬穿猎物的鳞片,吞噬干净每一丝血肉,哪里有半分美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凶恶的般若。

 

 

 

3、

 

卢基诺只感觉到肾上腺素在体内疯狂分泌。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总之,等他重新回过神来的时候,局势已经完全反转。人鱼已经恢复成了原先小小的模样,被他掐住脖子卡在墙上,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狼狈一些。

 

……又被本能这种东西救了一次。他以后总不能次次都只靠这玩意战斗。大蜥蜴晃晃脑袋,喘了两口粗气。下水道内逼人的气味让他的头脑多少清醒了一些。小家伙——不,现在应该叫她红蝶——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透明的泪水从全黑的眼眸中落下来。卢基诺感到手指之下魔物喉咙里发出了小小的魔力反应,随即带着魔力的声音传到了他耳中。十分神奇地,尽管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卢基诺却能够直接理解其中包含的意思。

 

“妾身输了。请快点下手吧。”

 

卢基诺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模仿着刚才感知到的魔力流动,试着将血液中的魔力送到声带附近。他像是第一次学着大人说话的孩子一般,磕磕绊绊地发出声音:“我、不会杀……你。”他顿了顿,再开口时话语已经流畅了不少:“我刚好有不少想要了解的事情……要是你愿意帮忙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

 

 

 

4、

 

清晨,一个身材高大的驼背男人走进了印斯茅斯的吉尔曼旅社的大门。来者身上披着厚重的长大衣,几乎一直拖到地上,帽檐宽大,完全遮住了脸,手上也戴着肥大的手套。他将手里提着的一大桶活鱼暂时放到地上,腋下夹着的黑色布包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凑近了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嗅到一些气味,整个人看上去十足可疑。但是旅社的接待员就像是对这些异状司空见惯般地毫不在意,无精打采地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钱币确认了数额,将房间的钥匙给了对方。

 

卢基诺自从进了镇子中心的人流密集区就一直提着一颗心。他身上的衣服是趁着夜色从别人阳台上“借”来的。他姑且还是在原地留下了一些钱,所以应该还算不上“偷”。清晨的印斯茅斯已经有不少渔民出了门开始准备工作了。但幸运的是,大部分人都忙于手上的事情,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大蜥蜴紧张地瞄了一眼旅社墙壁上挂着的通缉令——危险魔物“红鳞”,赏金极高,生死不论。直到进了旅馆的房间,把门反锁上,确认了屋子里没有什么监控设备,他才松了一口气,往浴缸里放上水,把裹在布包里的小人鱼放了出来。

 

卢基诺所提的问题并不刁钻,反而许多在魔物之中都是些常识。红蝶发觉,对方虽然从外表和能力来看完全已经是成年魔物了,却简直就像是出生没多久的幼崽一样一无所知。大蜥蜴甚至连每个魔物身体上自带的天赋术式刻印都不知道,还是在她的指导下才启动了自身的天赋法术,在空气中凝结出了一道看不见的结实墙壁。

 

小小的人鱼在清水中舒展开鱼尾,凑到浴缸边上仰头咬住了卢基诺递过去的活鱼,利落地吞下。她看着之前轻松击败了自己的魔物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是人类那样捏着笔在本子上刷刷地记录着,不由得叹气。“……真是奇怪的家伙。您被人类影响得也太多了。”

 

大蜥蜴尴尬地僵了僵尾巴——他总不能直接和对方说自己本来就是人类。这种事情听起来也离奇过头了。抛开下水道那场不太愉快的袭击不谈,红蝶还是非常耐心地履行了约定,尽职尽责地教给他许多东西,他不想也不太擅长撒谎。“咳,这里头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卢基诺强行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之后打算去哪里?如果是打算回卡尔克萨的话,我们可以同行……”

 

“不必了,妾身还有私事要处理。”她果断拒绝了请求,已经吸收了足够能量的身体逐渐变回成年女子的体型。红蝶奇怪地看着大蜥蜴避嫌一般转开视线,甩动艳丽的红色鱼尾,撑起身体,拢起宽大的和服袖子,打开了淋浴喷头。“在离开之前,妾身有一个忠告要给您……不要这么轻易交付信任。不管是人类,还是魔物。”她叹息着,“妾身已经吃过轻信的亏了……”

 

红蝶发动了她的天赋术式,原本占满整个浴缸的人鱼仿佛是瞬间完全转化成了水一般。卢基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就在眼前消失了。

 

 

 

5、

 

坎贝尔前往案件现场,协助警方搜集证据。爬行动物学者迪鲁西的住宅现在已经被封了起来。他越过封锁线进入屋内,与已经到达了的警官交流情报。

 

二楼的卧室内到处都是血迹,那只魔物根本就没有对自己的罪行做任何的掩盖,甚至都没有清理掉爪印和散落的鳞片。露台上一片狼藉,满地散落着兔子之类的动物的毛发,死者一人是被锐器挖出心脏死亡,另一人则是吞枪而死。两具尸体已经被辨认出了身份,都是驱魔的成员。屋主迪鲁西行踪不明,此外卧室内还有除死者和失踪者以外第四个人的血脚印。更具体的信息可能需要等到DNA检测和硝烟反应检测结果出来才能得到。

 

……现在线索大约有两个方向。其中一条在驱魔那边,现场第四人的血脚印多半是逃跑的组织成员所留下的;另一条则是那个失踪的屋主迪鲁西,这只魔物的来源绝对与他脱不了干系。

 

坎贝尔离开现场后,向驱魔方施加了一些“压力”。具体来说,就是盯准一个组织内的文职人员,跟踪他并趁他落单将其堵住,揪住那家伙的领子提起来往墙上摁,逼迫其说出自己想要的情报。前矿工有着超过一米九的身高和一身的肌肉,提起一个成年男性来轻轻松松,脸上狰狞的灼伤疤痕配上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让他看上去压迫感极强,完全不是什么好人。

 

这些老狐狸躲在网线或是电话线背后的时候说起话来左右逢源,滑不溜手,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只有在现实中实实在在被威胁到的时候才肯说实话。

 

“我说!我说!逃走的人是大卫·菲洛帕托尔,他现在在阿卡姆疗养院——”

 

魔物管理员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阴沉着脸松开了手,被掐得憋红了脸的倒霉蛋连气都顾不上喘匀,立即连滚带爬地跑了。

 

 

 

6、

 

坎贝尔抵达了阿卡姆疗养院。他本以为那个“菲洛帕托尔”是在装病躲开搜查,但是现在看起来对方是真的病得不轻。那家伙坐在轮椅上,整个人消瘦得简直成了一具骷髅。听见有人走近的声音,他像是鸟类那样一顿一顿地把脑袋转过来,看向来人。

 

“魔物管理局的人。你什么都不用说——是来问我那个怪物的事的吧?”他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抖得手背上的静脉注射针都开始回血。“你抓不到它的!”菲洛帕托尔深陷的眼窝内一双眼睛放出狂气的光来,伸手扣住了坎贝尔的手腕,口中絮絮叨叨地反复碎碎念:“它要回来了!它要回来了!它会从下水道里爬上来——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那样——”

 

坎贝尔不耐烦地挣脱了菲洛帕托尔枯瘦如柴的手。从这里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这个人已经彻底疯了。驱魔这里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看来只能从迪鲁西那里入手。

 

 

 

7、

 

魔物管理员将这个名为卢基诺·迪鲁西的男人的生平翻了个遍。他似乎与不久前的比尔林顿森林爆炸案有很大关系。在失踪之前,迪鲁西任教于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于是坎贝尔前往密大,试图从学者的同事和学生口中套出一些信息来。

 

密大的师生像是对“有教授不幸在魔物袭击中失踪”这种事情相当习以为常一样,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研究和生活,连把这件事当八卦都欠奉,坎贝尔问起了才勉强作出“啊……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这样的回应。面对这些人也不能暴力威胁,魔物管理员询问得相当心累。

 

……总之,迪鲁西最近似乎有过不少捕获魔物的尝试,并且收到过不少装着被魔力浸染的动物的包裹。极有可能是他将能够收敛自己魔力的成年魔物误认作魔力浸染的普通动物,这才导致了事故的发生。

 

作完了问询,天都已经黑了。迪鲁西失踪前的手稿还被放在他的实验室里,应该没有人动过。坎贝尔认为其中很有可能有作案的魔物相关的记载,于是向密大生物楼的管理者借用了电子钥匙,前往迪鲁西的房间。

 

魔物管理员刷开了实验室的门。他敏锐地听到头顶上穿来一声轻响,迅捷地伸手击飞了坠下来的东西。但那是一个装满了液体的盆——容器翻倒,他被里头无色透明的液体结结实实浇了一头一身。

 

 

 

8、

 

这不可能是什么无聊的恶作剧,是埋伏。坎贝尔立即就地一滚,矮下身形避免被后续的攻击击中,警醒地将磁铁捏在手中,另一只手将缠在腰间的软鞭抽出,却惊愕地发现鞭子上原本用魔物身体组织绘成的法阵已经失去了效用。

 

稳稳坐在桌后的办公椅上的蜥蜴魔物扶了扶眼镜,从手上的文件中移开注意力,看向了地上浑身湿淋淋的闯入者。

 

坎贝尔与魔物对上了视线,一瞬间有种呼吸都被夺走的错觉。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种将魔性的美丽与致命的危险融合得如此完美的生物?额头与手背上的鳞片红得仿佛鲜血染就,比坎贝尔此生所见的最美的红玛瑙还要艳丽。那双荧蓝的眼睛像是上好的堇青石,他知道那是魔力的颜色——这种色泽多半并非来自虹膜,而是像兔子的眼睛显出红色那样,是魔物血液的色彩。尽管腰间的魔力探测器毫无动静,坎贝尔还是能够知道这只魔物所具有的强大力量。

 

魔物管理员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完全不像他一贯的作风。但是对面的魔物也没有抢占先机攻击过来。坎贝尔回过神,恼羞成怒一般地挥动鞭子,全力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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