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

自从入了D5坑,性癖一天比一天奇怪了(捂脸)

【勘蜥】着魔(1)

大家好……虽然上个坑还有番外没填完但是我又开新文了……


这次是现代背景,魔物管理员x红鳞先生


请注意cp是勘x蜥,不拆不逆,可能会有别的角色客串


ooc预警,私设捏造预警



1、


夏季的尾声,天气依旧十分炎热,树上的蝉有气无力地鸣叫着。卢基诺·迪鲁西匆匆地从公寓赶到自己所任教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避开额头上贴着的纱布,抹去了渗出的汗珠。今天该是他的邮件到达的日子。


红发的学者从生物系实验楼前台取到了新寄到的包裹。箱子被用胶带结结实实捆了许多圈,在表面扎了不少小洞透气,又大又沉。卢基诺在一众整日蹲实验室的同僚之中已经算是高大有力的了,但是这会双手抱着包裹也挺费劲,不得不把原先拿着的书面资料搁在箱子顶上。



2、


他穿过大厅,墙面上的液晶大屏正直播着人类与魔物的协商会议。自从一个月前伦敦从地图上消失后——不,说是消失有点不太准确,确切来说这座城市是与魔物的都市卡尔克萨融合了。原本与周围的城市接壤的地方出现了断层,现在的“新卡尔克萨”被一层厚厚的迷雾包围着,迷雾之中的城市面积变成了之前的两倍,人类的建筑和魔物的居所间杂着排列,听说是一幅相当奇特的景观。从那之后,这座城市就变得相当不适合人类生存。大部分伦敦居民都已经撤离了,顺便一提许多魔物也跟着跑了出来,在附近地区造成了不少事故。


在发现成年魔物拥有智慧并且很难用常规手段杀死后,现在人类方正在极力与魔物方协调,试图建立共同相处的规则。直播之中,人类方代表正强烈谴责出逃魔物的伤人行为,并且严辞要求魔物方约束自己的族人不能跨出迷雾区域。


魔物方的首席代表伸手安抚住一旁意欲发怒的同族——直播画面之外,他们已经被许多特制的激光枪牢牢锁定住了。“亲爱的外交官先生,稍安勿躁。”他显然是个人类文化爱好者,仅仅一个月时间就习得了一口流利的人类语言,一身带着暗纹的长款西装配上白衬衫黑西裤,显得优雅而得体。他面前摆着的铭牌上不是像别的魔物那样写着蝌蚪似的不明文字,而是用漂亮的花体英文写着“斯文加利”(是的,他甚至还给自己取了个人类名字)。要不是左手指骨上延伸出来的锐利刀刃,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位个子高挑的上流社会人类男性。


肖似人类的魔物取下了叼着的烟斗,吐了口烟圈,闲适地把纤长的双腿交叠起来,仿佛不是正在被枪指着,而是在自家喝着下午茶。“对于造成的伤害,我深表痛心和遗憾。可出逃是不服管束的魔物擅自做出的行为,我们也很难直接操控他们的思想。”斯文加利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扬起了嘴角,“不过,要是你们人类能撤走边界上的围墙和驻扎的军队,我们倒是乐意出动力量来把不听话的同族抓回来。意下如何?”


人类方当然不肯买账,于是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扯皮。



3、


对于这些政治上的东西,像卢基诺这样的学者们并不是很关心。他们只想弄一两只魔物来作为实验对象。


传言,许多魔物拥有着与爬行动物类似的生理构造,但却能使用一种叫做“魔力”的能量——这种能量在人类世界中从未被发现过。不少学者都很好奇魔物是否生长着什么与普通动物不同的特殊器官。


当然,除了想把魔物用于科研之途的学者之外,更多的魔物捕猎者是想要靠走私贩卖魔物发一笔横财的投机者。大部分的幼年魔物有相当于几岁孩童的智力,并且以人类审美来看还算可爱,似乎是作为宠物的极好选择——如果忽略它们足以轻松杀死成年人类的力量的话。事实上,很大一部分的魔物伤人事件就是由于人类饲养魔物作为宠物而引发的。


最近,一个名为“驱魔”的反魔物民间组织风头正盛,多多少少遏制住了私捕魔物的行为。“驱魔”是世界各地的反魔物者自发组织的暴力团队,虽然是民间组织,但装备相当精良,甚至配备了能够对弱小的未成年魔物造成有效杀伤的热武器。一旦他们侦查到魔物,无论它的所谓“主人”是谁,也无论它是否有敌意,“驱魔”都会将其无差别射杀。魔物并不在法律保护的范围内,他们的暴力行动从来没有被警方制止过。因为前段时间魔物伤人在群众中造成的恐慌,“驱魔”的这种极端行为意外地相当得民心。


当然,各个国家也有成立官方的魔物应对组织,旨在收容和研究魔物——这大概是唯一能够安全饲养魔物的地方。与“驱魔”相比,官方的魔物管理所手段大多还温和些。



4、


相熟的同僚顺手帮卢基诺按了电梯楼层,开口打招呼:“早,迪鲁西。你的额头……是受伤了吗?”


“啊,只是想问题太入神撞到东西了……”卢基诺含混地应付过话题。


同僚并没有起疑——会沉迷思考到撞墙的确是迪鲁西的一贯作风,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不愧是你。说起来,那个箱子里是新来的实验体吗?”


“没错。这是从搬离伦敦的老乔治那里寄来的。”


“伦敦?难不成说,是魔物?”



5、


如果上次的捕猎行动成功了的话,这会他的确是该拥有一只魔物作为研究对象。


卢基诺早就计划着捕捉魔物了。他自制了不少简易的魔力探测器,分别放置在阿卡姆的各处,信号连接到他自己的手机上。


上周六一早,其中一个探测器探知到了魔力反应。他循着仪器指示的方向,独自一人驱车前往城市近郊的比尔林顿森林,试图搜寻野生魔物的踪迹。他运气不错,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那只落单的幼年魔物。


不同于“幼年魔物大多长得很可爱”的传闻,卢基诺找到的小家伙相貌算得上是诡异。它的身体大约有热水瓶大小,总体呈现柱状,被黑白绿三色错杂的鳞片覆盖着,头部膨起,五官一片模糊。行动方式为直立行走,粗短的四肢全部集中在身体底部,移动着的姿态看上去不洁而可憎,叫人后背发麻。


普通人看到这种生物出现在面前或许会害怕得转身就跑,但卢基诺反而带着早已准备好的装备迎了上去。不过他所做的准备也仅限于网络上流传的情报,所以这会不免有些紧张。


这只幼年魔物对人类没有什么警惕心。红发的学者用新鲜水果慢慢地将小家伙引诱到了特殊纤维制成的笼子里,然后趁其不备落了锁。


笼内传来了嘎吱嘎吱咀嚼水果的声音,显然小家伙对陌生的环境并不害怕。虽然乍一看长相吓人,不过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其实也有种诡异的可爱感。卢基诺提起笼子,以撬棍作为助行手杖,踩着兽道在植被茂密的森林中穿行。一切都顺利得超乎想象,接下来只要回到车里,然后打道回府就行。


——然后在森林的边缘,与同样探查到魔力反应而前来的“驱魔”撞了个正着。


对面有十几个人,个个装备精良,气势汹汹地包围过来。学者见势不妙,抱紧了手上的笼子转身就跑。


背后传来了叫骂声和开枪射击的声音。植被茂密的森林中并不好瞄准,几颗子弹击中了他脚边的地面,还有一颗擦着他的手臂击中了树——“驱魔”的那帮人完全不顾卢基诺的死活,就算是要连着他一块击毙也要杀死那只魔物。


他终究是在实验室里待太久了,体力很快见了底。卢基诺大口喘着粗气,呼吸都带上了血腥味,全凭意志勉力驱使着四肢往前逃跑。他在慌乱中踩上了岩石上湿滑的苔藓,瞬间失去了平衡往前扑去,因为手上抱着笼子来不及支撑身体,额头狠狠磕在粗糙的树皮上,眼冒金星。


后面的追击者迅速跟了上来。卢基诺手里紧捏着的笼子被强行夺走了,他想要抬起身体,却被一只靴子重重地踩住了后背被迫趴在地上,脑后抵上了冰凉的猎枪枪管。


额头上的伤口流下了鲜血,糊住了卢基诺的右眼。他听见笼子打开和子弹上膛的声音——他们要将那只魔物就地处决。


实验体即将被杀死的焦急让卢基诺不顾脑袋上抵着的枪口拼命抬头,发出喊声:“你们不能……”


“闭嘴!你这丧良心的走私贩子!”卢基诺的侧腹猛然挨了一脚,被迫止住声音咳嗽起来。笼子里的幼年魔物毫无反抗地被抓了出来,用特制的武器对准了。


突然之间,魔物颤抖起来,发出“嘶嘶”的不祥响声,同时聚集起了光和热。拿着武器的处刑者隐约感到不妙,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规模超乎想象的巨大爆炸。


好消息是,卢基诺活下来了,并且幸运地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爆炸的动静很大,远处的农户报了警,警察和消防人员迅速赶到,扑灭了森林中的大火并把失去意识的学者救了回去。他被判定为魔物袭击事件的受害者,做了简单的笔录就被送回了家。


坏消息是,他的实验体没有了。此外卢基诺还彻底被“驱魔”视为了危险人物——参与那次行动的十几个组织成员无一人生还,而卢基诺又是莫名其妙出现在现场的陌生人,很难让人相信不是他动了什么手脚。他似乎是被“驱魔”内部看作是那种进行着亵渎研究的邪教狂信徒,走在街上和普通的组织成员擦肩而过都会被对方拦住,用魔力探测仪检查过一遍才肯放行。这种情况下再想要获取魔物就很困难了。



6、


但是这种事情可不太好直接和同事抱怨。于是卢基诺只是简单地回应:“不,饲养魔物是会被「驱魔」找麻烦的吧……这只是一条被魔力侵染的鼓腹咝蝰。”


“被魔力侵染啊……这可算是擦边球,真够狡猾的。”同僚调笑着,拍着卢基诺的肩膀,“之后如果还有的话记得给我也留一条。”


“下次一定。”卢基诺打着哈哈。



7、


红发的学者用磁卡刷开了自己实验室的门,把包裹放在了实验台上。他拿出裁纸刀拆开封条。


寄出这条蛇的友人考虑得相当周到。纸箱里不仅填充了相当多的柔软垫材防止临时饲养箱有什么磕碰,还在旁边贴心地放上了温度调节装置和氧气生成器,以免在运送过程中过于闷热。饲养箱内的水和食物十分充足,一条足有两米长的蛇在其中盘踞着,缓缓地移动着脑袋,看上去并没有因为长途运输而失去精神。它的鳞片排布和普通的蝰蛇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只是体型要稍微大一些,并且身体底色是一种极为鲜艳的血红,点缀着奇异的黑色花纹,而虹膜则是天蓝色。这种过于艳丽的颜色组合在自然界中非常罕见,并且显然不适合隐藏身形和捕猎,想必是在魔力侵染之下发生的变异。


卢基诺安置好了新来的实验体。虽然他也想马上开始研究,但是他上午还有课要上。学者不舍地看了一眼新饲养箱内的红鳞蝰蛇,离开了实验室并锁上了门。



8、


那条蛇不见了。


卢基诺下午一回到实验室就发现了异常。本该装着实验体的饲养箱现在空空荡荡,透气孔的位置被强行撕出了一个大洞,看碎裂痕迹是从内部暴力破坏。饲养箱的材质相当结实,一般的爬行动物是没法逃脱的——但是这家伙被魔力浸染过,这就两说了。


学者也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实验对象出逃的事件了,很快就冷静下来。他上午离开时有好好锁上门,窗户也一直封死着,如果不是有熟人蓄意偷盗的话,那么它现在应该还在实验室里面——


但是找不到。学者翻遍了整个实验室,都没有找到那条红鳞蝰蛇的踪迹。


卢基诺去查看了走廊的监控录像,但是也没有任何发现。没人来过,也没看见它的身影。


那条蛇仿佛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要不是被暴力破坏的饲养箱还留在原地,学者简直怀疑这一切都是自己因为太想弄到魔物而出现的幻觉。



9、


卢基诺精神不振地回到公寓。他以为自己今晚会失眠,但是脑袋不知为何非常昏沉,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他陷入噩梦之中。


那是大片的、犹如地毯一般的蛇群。它们的身躯扭曲地绞缠在一起,猩红的鳞片相互挤压、摩擦着,重重叠叠的蛇信嘶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卢基诺感觉自己在下落——他坠落到了蛇群之中,瞬间就被涌动的蛇群吞没。冰冷的蛇身钻进了他的衣服里,绞紧了他的每一寸躯体。他感到自己在逐渐被融化、同化——


“哈啊,咳,咳……”红发的学者猛地惊醒,从床上撑起了身体。那条失踪的红鳞蝰蛇,现在正缠绕在他身上,头部贴着他的胸口,蛇信时不时吐出蹭过他的皮肤。上半部分蛇身盘绕着学者的腰,而下半部分则是缠上了他的右手手臂,蛇尾卷着他的手掌。


他松了口气——至少他的实验体现在找回来了。但是被这种毒蛇这么直接缠着还是很危险的。他抬起惯用手,想要将蝰蛇从身上拿下来。


他看清了自己的右手。那蛇尾根本就不是简单地缠着手掌,而是融进了他的血肉中。手背上生出了密布的红色鳞片,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也被锐利的黑色尖爪取代。融合还在继续,他的手臂上也逐渐爬上了层叠的鳞片。


学者因为惊恐而睁大眼睛,试图把蛇尾从手上扯下来。但是他的右手已经与其紧密地融为一体,根本不分彼此。他跌跌撞撞地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了备用的刀,对准了右手手腕,用足力道狠狠地挥了下去,想把被融合的右手连着蛇一起砍下。


那条蛇扭动着身躯挡下了这一刀,锋利的刀刃加上十足的力道都没能砍断蛇身,只是削下了一部分鳞片,反而是刀口卷了刃。同时卢基诺也感到了那部分躯体传来的剧痛,仿佛是指甲被生生剥下——因为融合的缘故,他们的痛觉也共享了。


以学者现有的武器和力量,根本没法对蝰蛇造成致命伤害。异化进行得非常迅速,血红的鳞片很快爬上了卢基诺的肩膀。蝰蛇在学者的胸口移动着脑袋,热切地蹭着,仿佛是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的猎物吞噬殆尽。


学者感到一阵心悸。他的直觉告诉他,一旦被完全融合,他怕是很难再维持住自己的理智和思考。外表变成如何对他来说倒无所谓,但是一旦失去思考的能力,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卢基诺动了动右手。意外的是,现在他居然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操控这部分已经异化的肢体,只是动作会有一些凝滞。他艰难地将黑色尖爪并起,发力捅向了蝰蛇的颈椎。


那本该是连刀刃都难以割开的坚韧鳞甲,在新生的利爪之下却仿佛是热刀下的黄油。蛇头与蛇身分离,切面并非是像寻常动物那样展现出断裂的肌肉骨骼,而是缓缓溢出了浓稠的、深蓝色的液体——就算不需要探测器,卢基诺也能感知到那几乎使周围空气都扭曲了的魔力反应。那是浓郁到液化的魔力。


蝰蛇,不,现在应该叫它魔物——似乎从未设想过自己的猎物还会有反抗的胆子。它的身躯狂气地扭动着,断裂的头部像是液体一般渗透了学者胸口的皮肤,进入到了他的体内。


卢基诺还没有从魔物那里传来的、割断脊椎的剧烈疼痛中缓过劲来,便又感到一双锐利的毒牙狠狠嵌进了自己的心脏。



10、

学者从沉眠中醒来,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极为漫长、一层套一层的噩梦。他的脑袋还有些发晕,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地板上睡着,支起了身体。天还没亮,但是他不知为何还是能够看得清屋内的陈设。


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猩红的鳞片和干涸的血迹。穿衣镜的倒影里,映出的是红鳞魔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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